无事生非

【明日方舟】酒精、复活石和霍格莫德的第一场雪

hp设平行世界线,凯尔希中心向。

除四学院创始人以学院名字的形式出现外,无任何原著角色相关内容。



——博士,凯尔希,下雪了。

——是的……这似乎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特蕾西娅。

——那么,这是个好兆头,对不对?

    ▲当然……一切污浊与肮脏都将消湮,我们迎来了自然的纯净。

——可它们融化之后,大地将更加泥泞。

——别这么想,凯尔希,至少现在,我们拥有了令人眷恋的宁静,对不对?有意义的不仅仅是终点,凯尔希,在这以后,漫长的暖冬都会有雪的。

——……你说得对,特蕾西娅。

——欸,不带上博士吗?

——……

——你同样正确,Dr.博士。


霍格莫德今年的第一场雪。

奶糖味儿的白占据了大地,雪絮仍在空中纷纷扬扬。未成年的巫师们缩着脖子在小巷间穿行,在脸被冻僵之前躲进某家店铺。雪团正在空中飞舞,拉文克劳的鲁珀级长被斯莱特林的鲁珀级长偷了袭。赫奇帕奇球队的队员们刚刚打赢一场魁地奇,唱着歌走进蜂蜜公爵,而格兰芬多们开了个party,在烤得噼里啪啦的炉火旁来上杯黄油啤酒——

”没什么更好的了,对吧,阿米娅?“

煌喝掉最后一点儿黄油啤酒,眯起眼靠在了椅子中。

确实、确实,雪后空气清新的让人只想肆意撒野。赫奇帕奇的小兔子整理好手中带给低年级学生的蜂蜜滋滋糖,弯起眼笑着点点头。

她透过窗玻璃向外面漫天飞雪看去:“哎,煌,刚刚过去的是不是凯尔希医生……?”

煌喝得好像有些多,头都不抬就信誓旦旦反驳了奇美拉:“怎么会呢阿米娅,凯尔希医生什么时候来过霍格沃茨……啊等等、不该说除了迷迭香泡普卡和红他们三个,我们根本找不到她吗!连圣诞节都是我们自己回去过欸!顶多艾利奥特偶尔去看看防止我把房子炸掉——哦对,路易莎……亚叶教授能在巫师医术交流协会那里能机缘巧合碰到她……暴雨参加那个傲罗培训营见过她去当高级顾问……”

格兰芬多的大菲林最终下了定论:“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都看不到凯尔希医生——当初连我的霍格莫德许可证签名都是猫头鹰来回寄的!”

阿米娅愣了愣,最后也没看清窗外的身影是不是他们的监护人:

“可她最近给我写了信……你说得对。”


凯尔希独自穿过霍格莫德的街巷。

她走过的雪道留下一串向前延伸的脚印,身畔则伴着吱嘎吱嘎的细碎声响。医生裹挟着一身寒气闯入了猪头酒吧,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停在老板的面前。

深蓝发色的酒店老板抬起头,笑嘻嘻地眨了眨眼:“好久不见哦凯尔希——你要来点儿什么?黄油啤酒、一小杯柠檬水还是新鲜的菲林血酒?“

菲林挑了挑眉,但是没搭话。

“哈哈、开个玩笑嘛,”老板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摆了摆手,“不过凯尔希,我们这里不提供黑咖啡或者提神剂,尤其是有害健康的那种。”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可露希尔。”

“知道知道,不就是拿个信嘛,怎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血魔扫兴地摇摇头,转身给她倒了一小杯紫罗兰水,“喏,这可是最近的畅销品,加了点解酒的料……你身上很久都没有这么重的酒气了。”

“谢谢。”医生颔首,语气像往日一样没什么起伏,“参加了一场不过尔虞我诈的应酬。”

“喔,那就好,我还担心……”吧台里压着的信件被慷慨的奸商抽了出来,翻起一层薄薄的灰尘,“算了,你的信。”

凯尔希接过信,却没有立即把它们拆开。她的目光停在这些烫了火漆的信件上,似乎有些失神。

可露希尔看着昔日同僚接过信,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巫师谚语:

压轴的事情才最重要。

再补一句提醒吧,谁让她是个关心友人的好血魔呢?

“——凯尔希,你写信的时候从来不藏着掖着。你上次寄出去的那几封信的内容我也看到了。”

可露希尔顿了顿,望向了那双如深湖般不见底的翠色眼眸:“小心厄里斯魔镜。”

“……谢谢。”

语气似乎没什么变化啊……酒店老板目送着凯尔希消失在门外的风雪中。

但这似乎是她今天说的最真诚的一句话了。


那串孤零零的脚印旁又多了一串,只不过方向相反。

医生冒着风雪原路返回,她知道她想去何方。

尖叫棚屋的闹鬼传说,菲林想,是W加入巴别塔之后才传出来的。

特蕾西娅会尊重部下们奇奇怪怪的创意,尤其是在当时……战乱的情况下。W会试着研究一些危险系数极高的炸弹,而尖叫棚屋作为巴别塔的一个分部,就这么分给了她作为实验室——与此同时,数不清的尖叫烟花在棚屋内被燃放,来遮掩实验失败时炸弹爆炸的声响。

唯一的入口被栽上了打人柳,闹鬼的传说就此传开。

但她当然知道如何进入。

小树枝在漂浮咒的加持下飘起,越过风雪中狂乱挥舞的树枝,点在那处结疤上。凯尔希微微俯身,从唯一的入口步入了树屋。她的指尖触碰到了行囊中的那块小石头——一个黑色的石块,刻有“一个代表了老魔杖的竖杠、一个代表了复活石的圆和一个代表了隐身衣的三角形”的纹路。

棚屋很静,还有些冷。菲林没有在意,她坐在积了层灰的破旧木椅上,打开了第一封信。


尊敬的凯尔希女士:

很难想象您会有问题来征求我的意见,毕竟您是公认的知识渊博。

“圣器”,是吗?黑市上流传着不少它们的传说,可没有一个人真正见到过——当然、当然,这也许要除去我,您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从未在意过我发现了您那“真正的隐身衣”和“战无不胜的魔杖”,对不对?

所以,您是来确定我对于使用复活石的态度?

我很好奇您使用它之后会见到谁。

那些迷途的人是否会出现?我背负的过往会不会再一次复活?大地都已经遗忘的过往您能否记在心中?

当然,尽管对此十分好奇,我的建议是,不要使用它。

连童话都不认为那是个好结局。

您的(墨迹浸湿了一部分羊皮纸)雇员:艾利奥特


凯尔希读完了信。

她的指尖擦过复活石上的纹路,像是个三角眼睛一样的纹路。

酒精麻醉了医生的思维,她在一瞬间以为自己的眸前又出现了那滔天黄沙,出现了迷失在过去的老者和战死的萨卡兹雇佣兵。

然后寒凉的小石头在她掌心转了一圈。

“凯尔希教授?”

“索恩教授。”

虚幻的身影似乎驱散了一部分室内的寒气,复活的亡灵俯首见到了自己半透明的身躯——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出现,“那个箱子……”

“销毁了。”

“那艾利奥特……”

“已经为你复了仇,”前所长顿了一下,又接上了后半句话,“他还活着。”

“那就好。”索恩阖上眼,长久地沉默着。

凯尔希没有作出什么解释,她知道自己不用。

她的目光落在了第二封信上:“这封信是一位乌萨斯研究员的女儿写来的,你想看一看吗?”

“乌萨斯研究员……她还活着吗?”

“……”凯尔希也沉默下来,房间内只剩下信纸窸窸窣窣的声响。


亲爱的老师:

展信佳。

希望我的回信没有太晚。您知道的,我只在星期一与星期四的下午茶时间处理信件。您的信被送达的时间恰好是星期五的凌晨……当然,下次我会告知赫默教授,一旦收到您的信件立刻通知我。

拉文克劳近来一切都好,草药课的教学也十分顺利。不过,凯尔希老师,如果您方便的话,请督促一下煌的魔咒课……她已经很刻苦了,但我想如果她果真想成为一名傲罗的话,还需要付出一些努力……

……

很难想象您会有问题来征求我的意见,毕竟您是公认的知识渊博。

您在来信中提到了圣器。说实话,我曾经并不相信这种近乎童话的传说。这可能与收养过我一段时间的麻瓜家庭有关,他们不喜欢那些无法被理解的魔法。但我曾亲眼目睹您的隐形衣——不得不说,它完全符合传说中对圣器的描述……

更何况,我希望这不会让老师您感到冒犯,您容颜流逝的速度远慢于正常菲林,也许有一天我已老去,但您仍会青春常驻。这本身便是魔法部都还无法解释的奇迹,所以,如果您果真能得到最后一件圣器,我也不会感到吃惊。

但是,容我唐突,老师,请您不要轻易使用它,命运的馈赠早已标好价码……如果我真的拿到了复活石,这些话对我来说可能都会变成耳旁风……您也知道我会看到谁。

但,您可以抵制住这种诱惑的,对吗?

您永远的学生:路易莎


凯尔希的视线久久滞留在最后一行字。

她眼前出现了那年的雪夜,毒药、刺杀,两个人寂寞的长谈,一句对往昔荣光的叹惋。然后是追杀、逃亡,剑走偏锋的搏斗和劝解,两封由少女转手的信件。最后是尚显稚嫩的小蛇獴。她还懵懂在一片未知中,却被她的母亲托付给自己,身后是漫天飞雪与漫漫长夜。

还有、还有,一片大火燃过了数十年。研究所废墟中的火星迸溅到小小村庄,燃在安托未阖的眼眸中。

她垂下了眸,不起眼的小石头又在她的掌心转动了一圈。

“凯尔希所长?”

“凯尔希医生?”

几道身影看到了彼此。

“莉莉娅——?”身着研究服的男士三两步冲到了一位女士前,“你不该……”

“在这里?你了解我的,阿斯特罗夫。”蛇獴垂下了眼眸,“路易莎我已经安排妥当,我没办法看着血迹未干的杀手逍遥自在——”

阿斯特罗夫竭力冷静了下来,他看向沉默不言的医生;“凯尔希所长,您还活着……你知道路易莎她……”

“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医生,同时在霍格沃茨担任草药学的教授。”所长波澜不惊迎接着每一位研究员的探寻目光,房间里只剩下唯一的声音,温和而清冷,“不必担心,伊利亚,柳德米拉也顺利地长大成人……很遗憾,万比洛夫,您的父亲已经逝世……罗曼诺维奇,你的兄弟遭受了一些麻烦——但我已经尽力解决。”

“谢谢您,凯尔希所长。”研究员张了张口,却不知再说些什么。

于是他的目光落到房间里唯一不是研究员的那位陌生人身上;“您是……?”

“叫我安托就好。”对方轻轻点了点头,“凯尔希老师的学生。”

索恩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些身影的目光聚集到医生身上——

她仍戴着万年不变的、波澜不惊的面具,但她的指尖在发颤。

最后一封信。


亲爱的医生:

见字如晤——

很高兴能收到您的来信,医生,想要见您一面确实很困难。

您完全可以放心,我们近来一切都好。

迷迭香很有魔咒天赋,她甚至在漂浮咒的基础上改编出了……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命名,但是那很神奇,迷迭香能通过这种咒语使自己的思维具象化——我们看到她拧开了一个瓶盖。

红很喜欢神奇动物保护课,事实上,她自己也很受欢迎。有些同学会开玩笑叫她“嗅嗅”……红没有生气,她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感兴趣。是的,她现在养了一只嗅嗅,我们见过它叼走了锡兰小姐的金加隆……雪雉同学悲哀地表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发现不了金加隆的失踪……

暴雨通过了所有的傲罗资质测试,教授们正在为她提供相关的建议。她看起来很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甚至不需要摄神取念就能感受到她的喜悦。

煌被选为了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我记得她说过要写信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最后却因为在训练的时候被游走球撞了脑袋把这件事忘记了……不过我想现在告知您也不晚。

至于我吗?霍格沃茨确实让人感到温暖,医生,赫奇帕奇的宿舍总是充满了和谐的气氛。我的功课也没有落下,这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是不是?

啊,险些忘记了,您的信件中还提到了“复活石”……

我可能知道它对您而言意味着什么,医生,但请不要使用它。

无论如何。

您永远的同伴:阿米娅


无论如何。

医生阖了眼眸,可信尾的落款却在她脑海中转个不停。

“同伴”、“同伴”……

“我不是你的同类,凯尔希,可我是你的同伴。从前是,现在是,未来是……”

“一直都是。”

王的面庞在飞雪中模糊不清,笑靥被落雪氤氲成一片孤寂。

小石头在她的掌心转动了最后一圈——

密密麻麻的亡魂挤满了棚屋。

适才空旷的房间此刻显出几分逼仄,甚至因为逝者的问候而喧闹起来。

“所长?”

“顾问。”

“参谋……”

“勋爵。”

“医生、”

“教授?”

“长官。”

“……”

——“凯尔希。”

温柔沾染了悲哀,这声问候的音量不高,却止息了所有的喧嚷。王在众多目光的簇拥中俯下身,拥抱了垂着眸菲林:“凯尔希。”

“特蕾西娅。”周遭的寒气散去了,就像是古籍中所记载的。

那是雪季,两块方糖被放到医生喝习惯了的黑咖啡中。小提琴、服装设计手稿、笑吟吟的一句玩笑,那些被大地遗弃的过往在炉火旁燃尽,却又在这个酒精味的拥抱中死而复生。

“特蕾西娅,”凯尔希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建立了罗德岛。”

“阿米娅摆脱了那场噩梦。”

“博士回来了。”

“特蕾西娅。”

“我在听。”

菲林又沉默下来,翠色眼眸中倒映出王的亡灵。

“别走。”

那张温柔的面庞仍在微笑、那笑意在眸底被哀婉取代。

“你一向能摆脱厄里斯魔镜的诱惑。”

“……”

“你饮酒了,勋爵?这不利于健康,你要学着关心自己。”

那你呢。

医生没问出口。

相对无言。


似乎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白发红瞳的萨卡兹探头探脑地钻进来,与勋爵来了个完美的对视。

“啧,星极的算命水准还不错啊,真的遇到了讨厌的家伙。”

复活石从凯尔希的指尖滑落,落回了她的行囊中。所有影影绰绰似是而非的幻影都消散了,只剩下房间中挥之不去的寒气。

酒精的作用在减弱,卡兹戴尔的勋爵抬眉与来人对视。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不该我问你吗医生,我记得那棵打人柳栽下去之后尖叫棚屋就算我的了。”

“……只是给了你使用权。”凯尔希又触碰到了那枚小石头,和小石头上标志着圣器的纹路。

“哦——那给你使用权了吗医生?我记得你那栋房子被用来养孩子了?”

“我拥有巴别塔所有分部的使用权。”复活石被攥紧又松开,医生的思绪再一次从交谈上转走。

“喔,真不错啊。”

火药味儿浓得能炸掉半栋房屋。

W盯了会儿心不在焉的医生,挑挑眉转了语调,“这帮学生的脑袋还真是不开窍啊~不过也多亏这一点啦,不然这里会变得很挤。”

“阿米娅知道这个位置。”

“欸?那你还在他们泡在霍格莫德的时候还过来?“W勾勒出一张假笑,恶趣味地拖长了语调,”理性冷静的凯尔希医生——不怕被小兔子看到自己在伤春悲秋了吗?”

“……她和煌在三把扫帚。”

“啊啊,原来如此……而且你还有那个、恶灵制作出来的活点地图,对不对?”

“你都清楚。”

“嘛,别这么无趣啊老女人,看自己讨厌的人被恶心到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么?”

房间又恢复了沉寂,行囊中的小石头已经被医生掌心的温度温热,却没再被转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医生,今天是初雪。”

“……”

W没有看向医生,她的目光在那张制作台上逗留:“她那么信任你,你凭什么保护不好她,”

“那些疯子冲进总部的时候你在哪儿?”

“魔杖挥舞着发射绿光的时候你在哪儿?”

“呵……”

“现在来表达歉意还有什么意义?!”


——“现在杀死我们这些棋子还有什么意义?!”

尖叫、哀嚎、飞来飞去又落下的巫师、被鲜血濡湿的洁白初雪。那不是医生第一次用不可饶恕咒,更不是唯一一次。比起温和的像是安乐的索命咒,她甚至动用了那些更加血腥残忍的、已消散在历史迷雾中的古老咒术。

可迟了、已经迟了。

那暖阳倒在了黎明前的初雪中。


“你不必把矛头对准我,W,你最恨的人正在我面前愤怒地质问我。”凯尔希彻底松了手,复活石又一次掉入使用了无痕伸展咒的行囊底部。

“我讨厌自以为是的家伙,一直都是。”萨卡兹啧了一声,“来场巫师间的决斗吗医生?用那支她留下的接骨木魔杖?”

——门又打开了。

“额,这里的氛围看起来不是很愉快,是不是?”

“你出现在这里才更让人不快吧?你怎么进来的——”

巴别塔的恶灵无辜地摆着手,义正辞严洗脱了自己的责任:“我给凯尔希打电话她不接,活点地图也不见了——所以我来这里找她啊?”

“那您还真聪明。”

“当然……来点儿炸蟑螂串吗,W?”

“你星星的。”

凯尔希仍旧未语,剩下W和博士唇枪舌战。

“——哎,停停停、火气别这么大!今天下雪了——我从棺材板里出来的日子哎!”

“唔哦,”W的语气让人摸不透情绪,“……三年整。”

菲林的视线转了过来,恶灵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弯曲两下,语调不再轻松:

“……想些开心的事情,她不希望我们沉湎于过去。”

“说起这个……阿斯卡纶和logos还在总部……“W瘪了瘪嘴,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这家伙说的不错——特蕾西娅总是希望他们着眼未来的。

萨卡兹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坐在了一把破椅子上,激起一片灰尘:”我刚从那边过来。”

“那么,我刚从猪头酒吧过来。”博士耸了耸肩,看向今天寡言到不寻常的医生,“可露希尔表达了对你的担心,凯尔希,我想她没说错。”

“感谢你们的关心,Dr.,但我想我并不……”

“不需要?”恶灵勇敢地打断了菲林的发言,慢慢悠悠晃到了医生面前。他在全身上下乱糟糟的口袋中摸索半晌,终于摸出了一袋糖,“喏,这包比比多味豆把那个小石头换走,好不好?”

菲林抬眸与拿着糖的棋手对视,眸中满是讶然。

“额,你的理性能很好的克制感性,医生,但今天你过量饮酒了,霍格沃茨又下了第一场雪。”博士有些不自在起来,把目光移到被木板钉死的窗户上,“直白点讲,你的状态很糟——连W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萨卡兹摸了摸鼻子,突然露出恶劣的笑容,“不是博士您把我喊过来帮帮忙的吗?啊让我想想、原话好像是’别让老猞猁看出来我们在关心她啊她其实面子薄得很啊‘……?”

“?你怎么回事W??”指挥官吓得浑身一颤,“闭耳塞听、不是——”

“你别信她说的话啊凯尔希,我可没那么说过。”

菲林的耳尖轻轻摆了摆——她在笑吗?

“总之,额,那个小石头,不如我先帮你保管着,我们没必要冲着魔镜眨眼睛……对吧?”

博士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几乎称得上手足无措;“毕竟……”

”毕竟……漫长的暖冬都会有雪的……“


霍格莫德的雪仍在纷纷扬扬,格兰芬多们结束了一场快活的派对,将孤独的脚印踏为小径;赫奇帕奇球队的队员们结束了庆祝,骑上了飞天扫帚在雪中唱歌;拉文克劳的鲁珀级长狠狠地在斯莱特林的鲁珀级长脑袋上盖了一个雪人;未成年的巫师们从店铺中跑出,带着大筐大筐的粪弹和速效逃课糖满载而归……

炉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着,风险些没听到那句低声回应——

“当然,你一向正确。”

“Dr.博士。’



私设:该世界线博士无谋杀特蕾西娅的嫌疑,特蕾西娅身陨后巫师界和平大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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